12.28.2010

覺有情..






開始相信人隨著年紀漸增,與頑固的程度,成正比。


年紀小,是因為知覺的未啟發,頑固,可以視為頑皮稚嫩。

年紀老,知覺的疲乏,頑固,是視為與社會逐漸脫節的轉變過程。

那有沒有人從小一直頑固到老?


有可能。


生命中某些信仰的東西,如果與個性的結合,會發生這個存在。


比如說,S君從小就是好奇心十足,他的世界觀由此建立,即使年華老去,他還是相信,生命的動力在於好奇。


把好奇換成好勝(心強)、好吃(懒做)、好高(騖遠),或者好色,應該都成立。

另一種頑固,其實是個「變態」的過程。


面對自己討厭的事物,在不得已的理由下,要讓自己去接受、習慣,甚至可能以此為樂,到變成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別說歷史上、社會中,端視你周遭的人,許多都存在這樣的頑固。

還有種頑固,是麻痺。


面對變態的事物,選擇視而不見,充耳不聞,絕口不提,無論是自我感覺好不好,都不是那麼重要。痛感神經失去後,要砍人或者被砍,與余何干??

最後一種頑固,是偽裝。


理性的偽裝是標舉大旗,以殺止殺。非理性的偽裝是獵巫,千錯萬錯,都是女巫的錯,黑人的錯,反正抹黑、糊賽,「乎伊係」就對了。

頑固是世道中很重要的一個部分。

民主的社會中,取得政權不是靠打仗,而是靠選票。這樣的型態,主流的社會結構與結構的邊緣,會共時的存在。

很有趣。

有智(不是志)之士所憑藉的舞台是由失智人士所搭起來的,就好比日本幕府在幕末的維繫是依靠新選組的失智行為。

很諷刺。


曾經在冬天洗冷水澡,觀看人體冒煙的情形。


都是在昔日的高雄縣,一個是當兵時期,另一個則是在去年進修的時期。人的基本體溫約在37度左右,能夠冒煙,在物理世界裡,不是那麼難理解,但在屬於人的現實社會中,就很難去理解。

12.18.2010

12.05.2010

官僚之夏..







誠如美國學者瓦爾多(Dwight Waldo)所述:從事公共事務者,就必須把政治、經濟、法律……等跨領域,組織起來。許多關於公共利益的典型,可以在《官僚之夏》中發掘。

  儘管國家產業、政府組織間的衝突與協調是很常見的題材,加入了「時代」與「人性」,那本書的戲劇張力無異是一波波的挑戰。

  城山三郎所描述的時代,恰好是二次大戰後,日本再次向世人證明,迅速崛起的奮鬥過程。這中間,擔負重責大任的正是充滿熱情與理想的「官僚」,意即台灣所認知的文官體系。

  我歷練了超過十年,中央與地方的政務官,到高雄市市長,深刻的體會到,任何政策的立法和推動,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功勞都歸因於台灣有個完整且優秀的文官體系!




說起來倒也諷刺,我在觀看此劇後,寫了一封讀後感的英文信給駐美國華盛頓的日本通產省的友人,隔天,我就鋃鐺入獄。

想必,他不太瞭解,那時候台灣的官僚,正在想什麼吧?!


11.18.2010

傷心無話..






的確,應該從抱怨開始。


聖彼得堡愛樂管弦樂團(YURI TEMIRKANOV AND ST. PETERSBURG PHILHARMONIC ORCHESTRA)來港都。照例,同樣是某個階層的群眾。


原本擔心花蓮演奏裡,送玫瑰石、放煙火的情形會出現,但是港都有港都的群眾。當然,我認為手機音樂也是表演的一部分,來到亞洲嘛,又是台灣,不讓人意外。

隔壁的大嬸,我原本以為你是帕金森氏症,對不起,原來你也一臉嚴肅、指揮全場,動作之大,我以為台上的指揮是看你的指揮,每曲奏畢,台下的鼓掌,你也受之無愧的enjoy,不過,這樣真的會打擾我看表演。

這樣的群眾,台上的表演者其實也感染到了,沒有人會喜歡一邊演出一邊聽手機鈴聲,或是聽你對著大家講:好啦,好啦,哇哉啦?!(哇係俄羅斯來ㄟ),說真的,今天聽完演奏會,沒有開闢一條小港與莫斯科對飛的航線,算是幸運。



你當然可以認為這是三流樂團,你是一流市民,不過,回到我的基調,請你尊重。



這陣子,開車代步,什麼狗啊、貓的,我都可以體會,或是禮讓,因為要他們看紅綠燈、結黨成群的過馬路,我了解這是進化,也是一個長久的學習過程。作為一個長達20年的機車騎士,我更可以體會開車的人有多麼機車,經過這一段時間,我充分體會,有個小時候的遊戲,開槍射殺恐怖份子,也有狗啊、貓的,港都的機車族,真的像不要命的恐怖份子,蜂擁而至,零角度的恣意出現。


你可以認為自己掌握的交通工具很了不起,可以撒豆成兵,可以想像開的是坦克,不過,還是請你尊重。



23、4歲的時候,在當兵。寫給YP的信裡,自以為了解人情冷暖,其實不然。冷暖的是外在的氣候變化,卻不是人心、世情。



每個人都是人生父母養的,都有家庭,都有女歡男愛,面對這點,我靜默。


在去年的這個時刻(如同我現在寫作的這個時刻),首先在市調處聽到許多佳樺在外面等待的訊息。有些不堪,也是心理戰。移到地檢署,見到一姐的臉,面對面的幾秒鐘,這個畫面在我平時、或是夢裡,常常想起。相對無言,卻是記憶深刻。每每腦海裡那夜的印象,我不會忘記這兩位女孩。快20年前,有首葉樹茵的歌:【傷心無話..】



在這一年裡,我不討論司法制度在台灣的社會滲透力,相關的人權報告,不管專不專業,可以窺知一二。



關於合理的存在,或是不合理的存在,與其要虛妄的表達,不如..







此首獻給佳樺與一姐:





神之雙手(Denis Matsuev):

11.17.2010

寫篇文章..

是應該寫篇文章..

可能關於都市裡的交通動線,狗啊、貓的..

或許應該寫篇,關於花花草草、氣候轉變..等等


逐漸體會--思考無用論,幕僚無用論,黑白無用論

那還需要寫篇文章嗎?



試著想一想吧?!

9.25.2010

良心札記?





大江健三郎的小說中..這本屬於不易閱讀的.


沖繩在我們的印象中.藍天碧海.是個旅遊勝地..許多台灣人都會唸她的日語:Okinawa~


歷史上的錯綜複雜..從內地說..到本土說..到作者本身提出的:日本人是什麼?能不能變成不是那樣的日本人的日本人?


離沖繩很近的..我們..其實對於類似議題也爭論不休..



另外..屬於良心的部分:


...我知道有人在對我冷笑:你似乎對現實政治一無所知.說出的話卻很慷慨激昂...


...難道他們沒有絲毫的道德想像力...(Susan Sontag)


...在慶良間的確發生了從被迫集體自殺.因違逆而遭到日軍擊斃和美軍的砲擊這三種死亡之網中痛苦逃生的事件..



所謂的良心作家是怎麼一回事..看待他們寫出來的作品..或者他們內心的反省..都不太快樂啊?!


可不可以介紹我一些黑心作家??




9.14.2010

生命的嘲諷..





這陣子運氣很好的觀賞了幾部『山崎豐子』的作品。

『不沈的太陽』,是2009年日本奧斯卡的最佳影片。刻畫的年代,吸引我的是工會的組成與抗爭。參與過工會的人都瞭解,爭取勞動權益的同時,不可避免的英雄化領導,成功了,工會會員對你有強大的信任,失敗了,也得必須扛起受到唾罵的責任。當然,公司派最樂見的是閹雞工會的產生,所以無所不用其極的各種分化的手段,來迫使工會的分裂,常常是手段之一。

山崎豐子有兩個寫作方式讓人讚嘆。第一、非常鉅細靡遺的收集各項與作品有關的專業與訪談,這與我另一位十分喜歡的作家-司馬遼太郎很類似。第二、對於人性探討的反覆辯證,十分清晰,這也構築了每一部作品能夠讓讀者細細思考。

這部劇裡,浩大的空難場面,與在網路上的歷史場景,幾乎分不清哪一個才是真實的(意味著一致性),另一個是主角被外放的幾個國家的取景,雖然之前看過的日劇常常以日本人為中心(這也是選角的不易),但在國外文化背景的差異上,盡量的做到真實。

如果說日劇裡的演繹部分,有個東西叫做『連接詞』,那在古代就叫做信件,現代叫做電話,日本以外的東西叫電報、或者是傳真,通常這會帶出與劇情很重要的情報。

類似主角堅毅的性格裡,有一部分被拖累的是家人。當老婆的一定是很辛苦,作兒女的一定不諒解,雖然主角內心在現實與堅持的理想中掙扎再三,到兒女長大後,總是會理解父親一路走來的苦心。

所以,正義到最後伸張了嗎?似乎在這部作品裡透露:公不公平也沒那麼重要了。

花絮:很久沒看到還有中場休息的影片,好像回到小時候看電影的感覺。



『不毛地帶』是不斷提醒關於二次大戰後的懺悔與反省。

日本民間社會對於戰後的反省很難在實際上的互動中去發現。但是卻活生生的存在屬於日本的社會各個階層。儀式化的處理不管在廟宇或者戰後組織的人際網絡可以看得到,這也說明了日本最大的民間團體是與二次戰後軍人的撫卹有很大的關係。

企業vs.政府vs.國際化-是這一百多年日本的課題。武士階級的淡化、軍國主義的興起、企業的國際化說明了某些隱含的歷史意義卻又轉化成另一個國家集體意志的展現,這個矛盾的發展情勢,造就了穩定但進步的經濟型態。

一樣的,主角苦不苦命,所堅持的價值,是否在另一個戰場、商場上獲得了平反,似乎也不再重要了。看唐澤壽明從頭到尾的一號表情,可以理解。不過,有趣的眉角是,壹岐正(主角),卻是在『不沈的太陽』,關鍵的出現了兩次,立場似乎與本劇不太一樣。




『大地之子』號稱是山崎豐子最滿意的作品,也不能否認其催淚的程度。

1995年NHK能拍攝這部電視劇,現在看起來,除了不簡單,還具有相當的前瞻性。

80%用中文發音,台灣的觀眾都不見得理解中國某些習慣用語,何況在日本的觀眾。這讓我想起在美國觀看『臥虎藏龍』,美國觀眾在透過英文字幕的理解上,一定跟華人觀眾,有若干的差異。

某種程度上,中國的仇日情結其來有自,不再贅述,反過頭來,發動戰爭的日本,作為一般的國民,或者遺留在中國的日本人,就該被惡狠狠的對待嗎?這又是人性的辯證。

劇中,中國面臨二次大戰、國共內戰、文化大革命、改革開放,都是一個個的大時代。主角作為一個日本人,面臨這些種種,無疑的非常悲慘。

台灣的觀眾有非常好的切入身份,曾經被中國、日本殖民的歷史觀,都是我們既熟悉卻又模糊的印記。不管誇張的、細緻的、灌輸的、優越的、卑賤的歷史情結,我們都是可以拿來比較的客觀他者,對照現在的台灣,我們有充分理解的背景,卻沒有適當的發言位置。

偉大台灣的歷史胸襟與自嘲吧。



本劇有趣的歷史回顧是主角的父親仲代達矢,在1976年曾經演過『不毛地帶』的電影版。





『官僚之夏』

誠如美國學者瓦爾多(Dwight Waldo)所述:從事公共事務者,就必須把政治、法律、經濟等跨領域,組織起來。

許多公共利益的典型可以在此劇中發掘出來。

如果把此劇與『不毛地帶』串起來觀賞,可以一窺二次戰後日本發展的樣貌。

說起來倒也諷刺,我在觀看此劇後,寫了一封讀後感的英文信給駐美國華盛頓的日本通產省的友人,隔天,我就鋃鐺入獄。

想必,他不太瞭解,那時候台灣的官僚,正在想什麼吧?!

9.01.2010

秘密基地..




祕密基地有了新風貌。

整個夏天,主人的傑作,沒機會參與,卻在主人出國的時候到訪。


看樣子,可是花了一番功夫,還沒來得及細看,就忙著招呼首次來訪的友人,講解此地建築的演變,當然,又是一陣吃吃喝喝。

夏天在忙什麼呢?

除了閱讀外,就是寫作。

不是說天性如此,是不得已。為了夏日的尾巴而作準備。

每天宅在家,似乎像個研究生認真看著某個文件,參考另外一大堆文件,解構了再解構,分成幾十個項目,再去結構。請教了相關的學者,從經驗上來看,結構的部分並非重點。瞭解到我愚蠢的學術歷練,並不能針對人心的狡詐,有突破性的洞悉。

相同的文本,不同的人閱讀、不同的時候閱讀,會有各式各樣的解讀結果。亦即文本雖死,人卻是活的。透過既有的文本,推演出來的報告,考驗每個學生的理解程度。看似簡單,其實複雜;反之亦然。

論及文本理解的差異性,便是一個比較性的科學。每個獨立的邏輯成立,加總起來不一定成立,若把整體的結構撐起來,假設性的命題,可以重建事實,至於事實與真理相容還是互斥,那又是另一番道理了。這是個迴圈,要研究的人不陷進去,則需要推翻原有的假設。

唸國中時,腦力沒這麼健全,大都消耗的是體力。血氣方剛的年紀,不管是哪種班級(升學班或放牛班),都喜歡看『圍爐』。每個在體格變化的年紀,都會想證明一些道理,當時的學校教育還是『打』出來的價值觀,學生學習到的當然還是比拳頭大小。至於是非對錯,師者不師,生如何為生?!很遺憾的,現在成人的社會,跟我國中的時候,差不了太多。

曾經看過集體暴力的年代,心裡沒什麼弱肉強食的回憶,現在看到『圍爐』,彷彿也證明,正義的不存在。

8.17.2010

囈語..

最近喜歡碎碎念,因為很宅。


不去理解外界的變化,留著自己與自己對話,圖個清靜,某些時候是個好事。人見多了,會覺得煩、覺得討厭、雞雞歪歪一堆,這時候,『宅』,真的很好。雖然會被抱怨獨善其身、耽溺、自我感覺良好、不具戰鬥力..等等。苦不臨身、禍不當頭,視線聚焦、眼神渙散,可能更可體會『專心』,是怎麼一回事。

每個人的寫作方式不同,有的喜歡筆耕於芸芸眾生,有的喜歡閉門造車、有的喜歡神來一筆,最羨慕那種隨時把書籍、資料牢記在腦中,要用隨時有,一排列就是一個組合。這個道理,寫論文可以用、外科手術可以用、投球可以用、就是『精準』。


在家穿西裝、內褲出外穿,迫於無奈、自己喜歡,還是『宅』。

8.07.2010

花相似 人相同

當生命複雜的時候,意味著生活變得簡單。

每天思索有這麼多詫異處、存在那麼多變數、柳暗花明在他村,回過頭來就是同一回事,生活的一致性因此而顯現。花開葉落鼓鼓掌、花謝葉開戚戚焉,是一樣。有人說:『事逐眼前過,不覺老從天上來』,不管眼前,或是天上,其實也是一樣的。



藥酒,是藥還是酒?

那天,你說:『戒酒了。』現在白天都不喝酒,規定只有晚上10:00~12:00才喝。每週一次的匿名戒酒班,除了集體討論的那天不喝,其他的每天,天天聚在一起喝,我是這麼想的。『台灣明ㄚ仔的氣力』認為他們喝的是藥,而不是酒。讓我們暈頭轉向的是品味、儀式、還是極致的理性、脆弱的感性?



動、靜皆不宜?!

言說的藝術好不好我不知道,就好比有的喜歡自己來,有的喜歡一起來,有的喜歡大家一起來。別誤會了,有的會說讚,有的收回讚,就是沒有『幹』。這個時代,在類似臉書的工具裡,表現慾與被偷窺慾的共時焦慮,一樣可笑。



Keep Swimming~

看老天吃飯。沒辦法游泳的時候,一天胖一公斤。游泳的時候,一天瘦一公斤。坦白來說,在游泳池的離峰時段,我喜歡觀看他人的刺青,不分男女。那種赤裸裸的藝術(或是挫敗的藝術),十分生動。




哦,對了,那些長期窺伺我的人們啊,你們可不可以有光明決鬥的人生呢?

2.02.2010

恍如隔世~

在大多數人好夢正酣的夜半時分、大多數人勤於工作的冬陽午後,我常常因夢魘而醒。


某些時候,難友的臉孔清晰、時而模糊,偶爾是好友的拼湊面貌,發現那個型相竟是自己時,卻倏然驚醒。伴隨著曾經談過的遠方低吟,或是近身的哀嚎。


這不太容易描述,也盡量不去辨識。


失去了言語功能,意味著文字能力也隨之蒸發。


很想替難友寫些什麼,卻還沒辦法。


不久之前,想起很早以前,勞伯狄尼洛在home coming時,無言的四十五秒獨白,等待他的人叫梅莉史翠普及一堆友人,那部片子叫The Deer Hunter-『越戰獵鹿人』。








感謝思龍、文欽兄、佳樺、史哲、旭智、惠敏(陳黃二位)、柏毅、小杜、立明、小岑、小古、宗倫、妍吟、瓊華、煥宗、家興、桂蘭、宗彥、老方、芷伶、奕成、炮哥、萬清、育萍、10、御風、小蘋、bala、雅婷、孟安、一姐、又姐、吟冰、三泡兩砲、小餅妹、老涂、建成、國熙兄、順仔、宋小胖、張小愛、李醫師、文懷、美女謹、紅龍、游醫師、小魚兒、財哥、豔遇、阿貝、Julia & Mika及其他關心我的好友。


很慶幸有這些朋友,有爸媽還有花媽,這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我歷經許多挑戰,但有更多挑戰等著我去面對..